
有没有人从没有看见过这组照片?(图1、2、3)应该不多。提起“张爱玲”的名字,应该立刻联想到这组照片。我甚至怀疑如果没有这组照片,张爱玲会不会像今天这样火?
张爱玲在《对照记》里写道:“一九五四年我住在香港英皇道,宋淇的太太文美陪我到街角的一家照相馆拍照。一九八四年我在洛杉矶搬家理行李,看到这张照片上兰心照相馆的署名与日期,刚巧整三十年前,不禁自题‘怅望卅秋一洒泪,萧条异代不同时’。”
当年张爱玲为什么兴冲冲跑到兰心照相馆拍照呢?因为张爱玲英文版《秧歌》刚出版,《纽约时报》想登书评,要求提供作者照片。该书评在一九五五年四月三日刊登,连同照片,属于正面肯定,张爱玲遗物中有收藏剪报(图2),视为其人生高峰之一。可是佳评不等于畅销,《秧歌》没有再版。
这一张照片也是在兰心拍的。该组照片中,哪一张才是最爱?张爱玲曾经对我母亲说过:“我喜欢圆脸。下世投胎,假如不能太美,我愿意有张圆脸(正如在兰心拍的一张照片,头往上抬,显得脸很圆)。”张爱玲最喜欢的是《对照记》中头往上抬的一张(图2),而这张是目光向下看。
张爱玲说过想写一个故事:“有一个类似侦探小说的,那段关于我的圆脸表姐被男人毒死的事。”那位表姐不知是什么大表姐二表姐三表姐四表姐,只有“圆脸”表姐才是重点!其他方脸尖面俏脸丑脸表姐都不入流!
编者注:这张是此系列照片中最常见的,图1、图3为首次曝光。
张爱玲在《对照记》写道:“一九四四年业余摄影家童世璋与他有同好的友人张君——名字一时记不起了——托人介绍来给我拍照,我就穿那件唯一的清装行头,大袄下穿着薄呢旗袍。拍了几张,要换个样子。单色呢旗袍不上照,就在旗袍外面加件浴衣,看得出颈项上有一圈旗袍领的阴影(为求线条简洁,我把低矮的旗袍领改为连续的圈领)。
然后她从那系列的照片里选了一张(图4)。可是那张照片中只有上身的大袄,“大袄下穿着薄呢旗袍”云云都摸不着头脑。这里的一张照片(图5),是取自同一系列,但可以清清楚楚看见下面的“薄呢旗袍”。
有图有真相呀!
《对照记》中的原照,只见大袄,不见旗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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